上海还是纽约？
这个问题我十年前在哈佛和普林斯顿上本科的时候也考虑过，只不过当时的抉择没有这么痛苦。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我从小就很羡慕美国人可以自由选择高中和大学。虽然中国也有私立贵族学校（不过条件极其苛刻），而且美国也有不少像西点军校这样的免费军校，但一般家庭的孩子是无法享受的，而中国的高考又竞争激烈得令人发指。所以在美国读高中的中国学生往往比同等智力的中国同学要幸福得多。 但到了申请大学的阶段，问题就来了。因为美国的大学太自由了！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标准，如果以中国大学的标准来衡量的话，很多学校的录取要求都近乎荒唐——比如不少文理学院只要申请的人就录，不管分数高低。所以一个中国留学生往往会纠结于自己是否应该申请那些“容易进”的大学。
以我对周围人的观察，大多数人还是会遵循这样的原则：如果能考进前50名的学校，就不考60名的；能考进前10名的学校，就不考10名以后的。其实这也符合中国的国情，在中国读书时大家不也是这样选学校吗？ 然而哈佛和普林斯顿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学校。它们都是美国最好的学校之一，而且在很多人眼里，这两所学校的门槛差不多。因此对于外国学生（包括华裔美国人）而言，选择去哪个学校常常是一个相当痛苦的抉择。
我在申请这两所学校时的情况就是如此。当时我的托福成绩好得很离谱，SAT也接近满分，加上我有三门AP考试满分的成绩，所以很多学校对我的GPA和ACT也是松得很。这样，我就有了申请哈佛、普林斯顿甚至更多名校的机会。但是最后我却选择了杜克大学，原因是它的ED offer是先出的，而且它是唯一一个把“offer”改称“decision”的学校。（据说是因为法学院的录取信要先写decision然后再修改为offer的形式）这个细节给了我很大的信心，所以在最终决定时杜克大学就脱颖而出。
从本科教育的质量来讲，我认为哈佛大学要比杜克大学强一些，但是作为中国人，我觉得杜克大学毕业时的难度会更容易让我接受一些，因为它的中国学生数量相对较少，而且中国学生之间相互认识的比例也比哈佛要高许多。 所以如果我有一个朋友或亲戚的孩子再面临同样的难题的话，我会劝他们不必太过苛求自己的未来，因为无论是上海还是纽约，哪怕是哈佛大学或者普林斯顿，将来的成功都不取决于你当初的选择。